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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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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正機之神,又可稱七葉寂照秘密主,擁有著當今提瓦特大陸任何一個機械造物都不能比擬的幾l乎完美的造型,以及能夠與魔神比肩的力量,將數種元素力量都完美的把控在手中。

堪稱機械降神的絕妙產物。

說實話,大賢者最初同意那花言巧語的愚人眾執行官多托雷的企劃,內心的目的自是蔑視當今的小吉祥草王,心底仍舊期盼著須彌的舊神大慈樹王能夠以某種形式回歸,他與歷代的大賢者乃至教令院的高層都從未認可過他們自己的神明,甚至寧可用人類造神的方式去替代現在的小草神……

只可惜,原以為完美無缺的計劃到最後落了個空。

那“正機之神”它並未如同他所想的那般任人驅使,那個作為人造神明載體的少年在擁有力量之後居然是當場反水,不僅將他的話語當成耳旁風,甚至將他當成垃圾一般踢了出去。

大賢者靠著墻壁,好不容易才幽幽轉醒,緩過神來,此刻只覺得周身上下的老骨頭都快徹底散了架,他憤憤的瞪向那邊龐大機械的方向,讓大賢者十分喜聞樂見的是,那正機之神,如今卻是和在須彌最近上竄下跳的旅行者撞在了一起。

他們倆個面上都分明是一副對彼此都充滿了敵意的模樣,眼下局勢千鈞一發,倆個人仿佛下一刻就會打起來。

打起來好,打起來妙啊。

且不論那個已經超出了把握範圍的正機之神,那黃毛旅行者最近在須彌攪的渾水也實在是叫大賢者頭疼不已,這倆個現場對戰達成兩敗俱傷的結果,反倒是對此刻的他最有利的局面。

該死的,多托雷那家夥怎麽還不來救場,不是說好了做同盟麽,難不成那家夥也要臨到頭反水?

大賢者正癱在地上裝死,心裏吶喊著快點打起來,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小丫頭的聲音。

“空,阿奇。”

那個少女的聲音空靈又飄渺,她穿著一襲白色紗裙款款步來,用一種又包容又有些無奈的語氣道:“你們倆個,不可以打架哦。”

大賢者險些沒有憋住笑。

關於那個小丫頭,他也有些印象,就是最近與艾爾海森甚至大風紀官都有些關聯的,在須彌跳的挺厲害的,自稱來自璃月的小丫頭,甚至在教令院的門口與他起過爭執,最後還害他當場被雷劈,丟了好大一通臉……

至於那少女能夠僥幸得到賽諾或者那艾爾海森的庇護,大賢者心想道,肯定只不過是靠著耍一些璃月人的小手段罷了,至於那些在教令院的年輕人,本質上的段位就不算多高,也完全沒有他這種執掌教令院多年的老前輩懂行,會一時之間被異鄉人蒙蔽雙眼,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只是,沒想到她忽然是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上來就去和正機之神叫囂。

聽聽她說的那是什麽話?也借我來開一開?這麽冒犯的話語都敢說出口,她以為她是誰?

大賢者都快笑出聲來。

他等著看好戲,他很期待那正機之神接下來會有什麽反應,是會擡腳將那少女一腳踢飛,亦或者是擡起手掌將她拍成灰塵?

她不會以為她那種給教令院年輕人洗腦的方式,能成功的說服眼前這個已經失控的正機之神吧?

果然,通過大賢者的視野,看到那龐大的正機之神緩緩的蹲下身軀,將手掌伸向了正站在地上的少女,直到將那個名為悠依的少女握在了掌心。

大賢者拭目以待,他覺得那少年在下一秒,鐵定會將那女孩像捏小螞蟻一樣捏的香消玉殞,灰飛煙滅。

他不得不誇獎一下,真不愧是高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和那愚人眾執行官一同打造出的人造神明,瞧瞧那完美的流線型的軀體,那紫黑色的,深紅色的流光金屬外殼,實在是非常炫酷美麗,龐大的機器人果真可謂這個世界上每一個男人的浪漫。

而現在,七葉寂照秘密主,它終於要在誕生於世之後,親手取得它手中的第一條性命……

等會,性命……?

此時此刻,拭目以待的大賢者甚至忘記了裝死的動作,他楞楞的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正機之神將手掌握著的少女,小心翼翼的捧到了“駕駛艙”之中,也就是此時此刻連通著整個正機之神的,名為散兵的那個少年的面前。

大賢者在心中咆哮著,你小子現在究竟在做些什麽啊!你現在明明應該將一切膽敢違逆你,和你叫囂的這倆個無禮之徒,也就是這小丫頭片子和那邊的黃毛旅行者一並像踩小螞蟻一般的踩死才是,你直接將敵人捧到你此刻最脆弱的本體面前了是怎麽回事?

而又只見那少女上前一步,她擡手輕輕放在了少年的頭頂,又順著他的頭頂輕輕撫到了他的面龐上。

大賢者:……怎麽,她難道還有一個摸誰誰傻的能幫人解除狂暴buff的能力不成?這是什麽來自璃月的古老力量嗎?我請問呢?

等會。

看著少年與少女堪稱溫馨的互動,大賢者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麽那般,他的胡須都憋的扭曲的抽搐了一下。

他原以為自己之前在教令院門前和那悠依爭執時,當場被雷劈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可是仔細一想,在這場造神計劃中發揮了最大效力的,就是源自雷神的那枚神之心,雷神的神之心如今正被鑲嵌在正機之神的體內,作為能量的主要來源存在著。

……而雷神究竟掌控著什麽,便不必他多言了吧?

大賢者方才憋在咽喉處不上不下的一口老血,在此刻噗的一下和小噴泉似的飆了出來。

靠!原來是你小子劈的老夫!



此時此刻,悠依根本無心關註身後大賢者的心理活動,她站在“高達駕駛艙”中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擡手去觸摸人偶少年的面龐。

他的體溫變的比以前更冷了,面色蒼白,無論如何都不像是狀態很好的樣子。

“……”散兵就這樣望著面前的少女,他緩緩的動了動嘴唇,面龐努力的勾勒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他輕聲說:“悠依,我變強了。”

他此刻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如同方才那狂傲狀態下的不可一世模樣,他擡起雙手握著女孩放在他面龐旁邊的手,乖順的宛如一條剛剛被撈起的落水小貓,他的眼眸睜的大大的,他用紫水晶一般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認真的望著面前的少女,他有些可憐兮兮的用臉頰蹭了蹭悠依的掌心,一副等待著被她誇獎的模樣。

空這會兒仰頭看著上空,也不知道此刻究竟是應該收起旅行劍才好,還是繼續保持戒備與警惕才好,而派蒙她的腦袋仰的很高,她望著面前這一幕,下巴都快要掉下來。

空在心裏暗暗想道,雖然目前還不能辨別出那個少年對他究竟是敵是友,但是他至少可以辨別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也同樣是悠依的舊識,且似乎很信賴……甚至很喜歡她的模樣。

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多少人會討厭明媚的如同太陽一樣的少女,只會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

空反覆握了握旅行劍的劍柄,他只覺得心亂如麻,也不知此刻是否應該和納西妲繼續聯系。

明明從眼下的情況來看,他接下來已經不必再與正機之神繼續正面戰鬥,這理所應當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才對,可是,為什麽他此刻的心情會如此奇怪?

而此刻的散兵仍在一眨不眨的望著面前的少女,十分認真的繼續對她說著話。

他笑著說:“悠依,你看,我終於有能夠守護你的能力了。”

他擡起眼,仔細的觀察著此刻女孩的神色,見她一點一點的收斂了笑容,內心有些恐慌,卻努力的掩飾了下去,繼續對著她認真的說道:“悠依,無論之後你想要去哪裏,我都可以帶你去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哪怕是實力比肩魔神的敵人,我都可以與之有一戰之力。”

“而且這遠遠不是終點,我還能夠變的更強。”

“你在之後需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終於可以……”

終於可以守護好你了。

卻只見面前的少女緩緩垂下了眼,她的銀發散落了幾l縷在臉頰兩側,她亮晶晶的紫水晶眼眸此刻凝結著水汽,最後化成大顆大顆的眼淚滾落而下。

在身為傾奇者的那個時候開始,他便從來都看不得悠依她落淚的模樣。

女孩在年幼時時常哭的無聲無息,她會在夜晚的夢魘之時哭的渾身抽搐最後疲憊的含著眼淚睡著,而他從來都會無措的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就如同現在這般。

“悠依,你別哭……”他發現懟同事懟下屬時能夠稱上一句嘴毒口快的自己,在此刻居然是緊張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會用最笨拙的方式努力的安撫著她,磕磕絆絆的問她:“是我讓你不開心了麽?”

“你,你並不喜歡我現在的這副樣子?”

“悠依,你現在站的太高了,會害怕?”

他操控正機之神緩緩的俯身下來,一副在下一秒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地上的模樣。

“如果害怕的話,我們現在就下來,好不好?”

他只覺得,少女的每一滴淚水都凝做堅冰錐刺在了他的心中。

“阿奇是……”悠依擡起眼淚模糊的視線,輕聲問他:“為了我,才變強的?”

“自然不是。”回應她的是少年的矢口否認,他自是十分不擅長說謊的,他顯得有些焦急的回答道:“是因為我自己……是因為,我是被神明拋棄的不被需要的造物,是因為,自從知道了這個事實的時候開始,我便想要向她證明什麽。”

阿奇,騙子。

悠依的淚水仿佛一刻都止不住,她擡手握住了人偶少年有些發冷的手腕,又看到了連通在他的背後的那些機械管道,她想,這樣瘦小,纖細,孱弱的少年的身軀,居然要和這樣高大的機械連通起來並且只靠這樣的一副身軀去操控它。

一定……

“阿奇,現在一定,很疼很疼吧?”她哽咽著問道。

是啊,他肯定很疼吧。

不管是這個時候,還是曾經那時,為了變的更強,所接受的來自多托雷的一切改造。

他一定很疼很疼吧?所以她在年少時回到了現實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做夢,她夢到阿奇蹲在地上哭泣,他將自己蜷縮成了小小的一團,他說,好疼,誰能來救救我。

“不疼。”他用一副雲淡風輕的語氣回答面前的少女:“人偶是沒有多少痛感的,倒不如說…這些實驗對我而言就和小螞蟻在爬那樣,完全不痛不癢。”

騙人。

眼見他此刻的安慰沒有成效,面前少女的落淚卻越來越兇了,散兵也越發慌亂,他剛準備想再繼續做些什麽好幫她止住淚水的時候,卻聽到那頭傳來了男人不緊不慢的鼓掌聲。

“叩,叩,叩。”

男人一面鼓著掌,一面邁動著步伐,高跟皮靴踏在地面,擲地有聲,他不緊不慢的從不遠處的角落裏走了出來。

“哎呀。”他用一種十分紳士的優雅語調感慨:“真是讓人感動的重逢呢,我從很早之前,就在為了你們二者之間的羈絆而感動了。”

“人偶當真會有情感麽?你對於悠依小姐,究竟是執念,亦或者……”

只看到那張面龐的第一眼,散兵的瞳孔便收緊了:“多托雷,你這家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切片麽?

不,這與平日不同的力量和氣息,分明是他的本人。

而悠依也終於在這時止住了淚水,她在空與散兵保持戒備的同時,已經不帶一絲猶豫的拔出刀劍向他的方向刺了過去,一個劈砍的大動作。

只聽憑地轟隆一聲巨響,多托雷方才站位的地方多出來一個大窟窿。

煙塵滾滾,濃煙散去,手持巨劍的少女的表情冷的像寒冰。

空手中的旅行劍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總之,他這一次終於更加直觀的感受到了悠依她的武力值。

也就剛剛那兩招多來兩下這棟建築物都能當場被她砍劈叉的程度吧?

然而,多托雷卻一副游刃有餘,閑庭信步的模樣在散兵的身後走了出來,他背著手,安撫道:“悠依小姐,不要那樣著急呀?我們用來敘舊的時間……在接下來還有很多,不是嗎?”

他只擡手輕輕一揮,剛準備從天空落下手掌將多托雷摁碎的散兵,便驚恐的發現自己現在,全然失去了對待正機之神的操控能力。

他的手掌不受控制的朝向空與悠依的方向而去,而悠依自然是不可能對本體是散兵的機械攻擊的,空此刻已經快他一步,一手抓住派蒙胳膊,一手將悠依攬在懷裏,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多托雷,你這家夥,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雖然身體幾l乎已經無法操控了,但是思想和言語仍然是屬於自己的,散兵瞪向下方的男人,雙眸顫抖著問道:“你——”

“怪就怪在你過於天真。”他用悠哉自得的語氣回應道:“你當真以為須彌那些愚蠢的高層的能力已經達到了這種高度,只憑借他們的力量就可以達到造神的程度麽?真正幕後出力者,依舊是我啊。”

正在艱難的往出口爬行匍匐的大賢者聞聽此言,眼珠子都快瞪了出去。

什麽叫愚蠢的高層……?

雖然從現況來看,幾l乎所有人都被那家夥騙了就是了。

“只不過,比起曾經實驗的那段時光,你的身體狀況讓我耗費了好一番力氣呢。”多托雷擡起手臂,撣了撣鬥篷上的灰,輕聲道:“你的身軀內裏的材料,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誰替換成了對你有所幫助的類型,可那那樣不就完全做不到能在短期之內擁有強大爆發力了麽,不就與打造出戰爭兵器的計劃無緣了麽?”

是誰……替換,了……

散兵艱難的擡起正機之神的左手,努力的去扼制著自己右掌的動作,機械龐大的身軀與動作,在此時此刻也顯得有了幾l分扭曲,他的大腦電光火石之間,將自己此前那段時間在稻妻天守閣,與那個女人之間的相處聯系了起來。

難道是,她?

他回想起了八重神子那狐貍意味深長的表情,又回想起了巴爾澤布生硬且別扭的說話方式,以及她創造出的足矣讓食材死不瞑目的“美食”,以及他是那樣輕松的“盜取”了神之心且帶著它正大光明從港口離開了稻妻,再到在天守閣的那段時間,他的身軀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疼痛。

就仿佛一滴冷水落入油鍋,他全部的記憶都扭曲的沸騰了起來,他朦朧且迷茫的擡起眼,最後切換成了一副冷漠且決絕的面龐:“不……事實上,我根本不需要……”

已經被拋棄過了一次的流浪貓便再也不會信任之前的那個人。

即使他曾經發自內心的渴求過,期盼過對方的溫柔對待,可這來遲了五百年的好意,雖讓他的內心風起雲湧……他卻並不再需要。

漂泊不定的人偶早已經有了能夠靠岸的港口與重心,那也是讓他堅持一路走來的最為重要的那個存在。

只是,在意識迷離糾結的那一個瞬間,多托雷對於正機之神的操控再度更勝一籌,散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召喚出雷電,再度朝向面前的少女襲擊而去。

不!

少年目眥欲裂,他想要做些什麽制止之時已經太晚,可等到再清晰的看到面前的場景時,攔在女孩面前的,居然是一道幼小的神明的身影。

也是他曾經些微憐憫過且覺得可嘆的小吉祥草王,她在那一瞬間釋放出龐大的草元素力,輕松化解了這一擊。

“雖然稍微花費了一些時間,但是力量已經回來了一些,就像只留了一個針尖大的細孔般的沙漏,正在源源不斷的回歸。”納西妲回過頭望向女孩,輕笑:“謝謝你的幫忙,悠依。”

是的,與面前女孩的肢體接觸也能夠打破她力量的桎梏與限制,只是納西妲被囚禁了太久,她花了一段的時間在現實的世界去適應自己身為神明的力量,在關鍵時刻及時趕到,且出手。

“接下來,就請交給身為神明的我吧。”納西妲說道:“我會適當的依據現況與我們擁有的籌碼,與他進行談判……”

她所指的,自然是那邊悠然自得的多托雷。

悠依沒有說話,她做出了一個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的舉措,那便是擡手抱起了攔在自己面前的納西妲,並且將她放在了旁邊。

納西妲:“欸?欸?”

雖然她由於身為神明實在年幼,化為人形也只有小小一只,但是悠依的舉動實在是超過了智慧之神的預判,讓她有些懵。

只見悠依少女面容寒冷,她用不帶一絲平仄起伏的語調說道:“不用談判。”

下一秒,就如同雷電霹靂一閃,她消失在了空與納西妲的視野之中,俯沖向多托雷。

“因為我要在這裏殺掉他!!”

殺意,絲毫沒有打算壓抑的殺意。

多托雷見魚兒上鉤,他詭譎一笑,也只是在這瞬間,正機之神的位置與他完成了呼喚,悠依自是不會對散兵出手,她只好緊急剎車,方才的元素爆發又重新回歸到了自己的身軀之中,因為是抱著對手必死的奮力一擊又被收了回去,她只覺得內臟一陣鈍痛,嗓子泌出了血腥味。

而這遠遠沒有停滯,因為正機之神的手掌已經臨近她的頭頂。

“悠依!!!”

一片混亂的場面之中,也不知是誰大聲高喊了一句,旋即多托雷放大了眼睛,因為他訝異的看到那具人偶已經生生用意志扯開了身上絕大部分鏈接著正機之神的機械管子,他周身都縈繞著劈啪作響的雷電,卻一聲不吭,倘若他是人類之軀,恐怕軀體已經化作血肉之花了。

多托雷喃喃道:“……真是個瘋子。”

那小子也好,禪院悠依也好,都是瘋子。

但是,罷了,誰又說過正機之神只能通過他在中心的操控才能自由行動的?

多托雷詭譎一笑,剛準備留下一通爛攤子之後瀟灑退場,等到這邊的一堆事物被旅行者和那個小丫頭艱難解決以後再回來坐收漁翁之利之時,今日事件的發展卻並無他所料的那般。

因為他退至門口之時,便險些被一道雷電迎面劈到,他倉皇後退了幾l步。

啊……這可真是完全出在意料之外的情況。

定睛一看,梳著長長麻花辮的女子穿著一襲紺紫色衣衫立於他面前,手中拿著薙刀。

“聽悠依說,那孩子性格純澈,卻遭歹人蒙蔽。”

薙刀淩空一指,直逼青年咽喉,雷電的神明瞳孔銳利,眼裏滿是毫不扼制的殺意,她冷聲問道。

“便是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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